青少年祛白公益活动 https://m-mip.39.net/fk/mip_7007630.html南都记者获悉,米亚·科托“帝王之沙三部曲”《灰烬女人》《剑与矛》《饮下地平线的人》今年由中信大方出版。
说起米亚·科托,总绕不过去他的独特身份与经历。他是欧洲移民的后裔,莫桑比克却是他的祖国。年代莫桑比克要脱离里斯本统治的时候,他离开校园加入保护祖国的行列,而后开启了一段记者生涯。年代以来,他致力于生态保护和写作,保存家乡和记忆。
米亚·科托
如今,科托无疑是非洲葡语作家的中坚力量,他的十余部小说已有超过30种语言的译本,年获葡语文学最高奖卡蒙斯文学奖,与萨拉马戈享同等殊荣;年击败村上春树,获得有“美国诺贝尔奖”之称的纽斯塔特国际文学奖;年凭《耶稣撒冷》入围布克国际文学奖短名单;年,《母狮的忏悔》入选都柏林文学奖短名单。以上两本和《梦游之地》的中译本都已由中信出版社在年出版,它们均设定在年开始的莫桑比克内战和其后的时间里。
而在本次出版的“帝王之沙三部曲——《灰烬女人》《剑与矛》《饮下地平线的人》”中,科托将目光转向历史更深处的二十世纪前夜,彼时葡萄牙在莫桑比克的殖民活动已有近四百年时间,在这片由殖民活动划定的土地上住着不同部族的居民,有的村落接受葡萄牙的管辖,有的地方仍在本土部族的军事力量控制下。葡萄牙人除了持续征服本土部族,也以此和同在非洲殖民的欧洲国家角力。而在葡萄牙本土,君主与共和的冲突涌动,影响着非洲的命运。现代莫桑比克正是在这样的乱局中诞生,科托据此写的小说可以说是一部莫桑比克的民族史诗,也是莫桑比克诸多现实问题的历史根源。
故事从非洲女孩伊玛尼的讲述开始,《灰烬女人》是她流亡的起始。伊玛尼在乔皮族父母和葡萄牙神父的抚养下长大,她的村庄受到加扎帝国的侵略,暂时投靠葡萄牙人的保护。加扎士兵入侵时,大家发现,驻守村庄的葡萄牙中士只是在葡萄牙的共和革命失败后被流放至此,无力兑现承诺。伊玛尼和中士一行人踏上流亡之旅。伊玛尼把她经历的战争称为“侵略者之间的战争”,而她的两个兄弟分别加入了这两个侵略者。在《剑与矛》中,两位兄弟先后死在混战中,为了伺机刺杀复仇,伊玛尼被送去给加扎国王做妾,却在不久后同王室成员一起被葡萄牙人俘虏,登上前往里斯本的船只。《饮下地平线的人》是流亡的最后部分,大船沿着非洲海岸航行,一路展示葡萄牙在非洲的胜利,直到在里斯本向更多的欧洲帝国展示后,伊玛尼随王室被流放至大西洋上的亚速尔群岛。晚年,伊玛尼回到莫桑比克,她同葡萄牙中士剩下的后代就是今天莫桑比克的一员,她的故事,仿佛是莫桑比克的民族史诗。在历史和强权的夹缝中,或许只有时间能为普通人兑现承诺。
三本书中,伊玛尼的讲述和各方信件按章节穿插,由多重视角和虚实织起的史诗叙事有许多历史依据。如加扎国和它的国王恩坤坤哈内,历史上确有其人其事,他的军事力量曾和葡萄牙人对抗,战败后被流放至大西洋的岛上。二十世纪末,他的遗骸被送回莫桑比克,有人说骨灰盒里装回来的不是帝王的遗骸,而是沙粒。“帝王之沙三部曲”的名字也由此得来。初次读到关于非洲帝王的故事,机敏的读者会对“帝王”和非洲的联系生疑,但在这一封封信件和伊玛尼连绵的讲述中,读者也会逐渐想到,若说非洲帝王不过是土著军阀,那么欧洲的帝王引以为傲的根基也不过同这“帝王之沙”一般容易飘散。
在大约一百年前的照片里,可以看到书中的许多影子。除上面提到的恩坤坤哈内和他的妻妾,还有《饮下地平线的人》里从莫桑比克驶向里斯本的船。许多关于这一时期的小说都会提及航海这一元素,从这个角度看,科托写的故事让人想起康拉德的《黑暗之心》,后者关于从伦敦驶向非洲腹地的航行,由一名欧洲青年在返回伦敦的河口讲述,让人觉得那黑暗之处不仅是未知的非洲大陆,更是伦敦这帝国的中心。伊玛尼的故事仿佛与此对应,故事主要由这位非洲女孩讲述,流亡的方向与《黑暗之心》相反,是从非洲村庄到里斯本这帝国首都的航行。这样的视角正是米亚·科托的独特之处,他自己身处两种文化,用一种带有本地色彩的葡语书写关于非洲的故事。
作家之外,科托还是位诗人和生物学家。年科托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