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70年代,南非多地因为种族隔离制度陷入动乱,有色人种遭到警察随意殴打和射杀,而白人却在专属沙滩上享受着最好的阳光和福利。为了反抗这种不公平制度,一个叫非国大的组织孕育而生,他们通过各种形式进行斗争,希望建立一个自由和平的新南非。
图片来源于《逃离比勒托尼亚》
此举得到不少正义的白人支持,詹金和斯蒂芬就是其中之一,两人都出身于优渥的家庭生活,本来无忧无虑,但周遭的谎言和漠视让他们义无反顾地投身于这场战斗中。在提着两个袋子里,里面有一个小型装置,引爆后宣传单漫天飞舞,落到路过的行人手中,但他们的形色仓皇引起警察的注意,最后被奖励银手镯一副。
警察局内,黑人女友送来一些钱。按照当时颁布的法令,两人的跨种族恋爱会受到限制与惩罚。詹金将钱放进雪茄管,接着塞进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法庭上,作为背叛国家和民族的惩罚,詹金被判12年,斯蒂芬被判八年,并立即送到比勒陀利亚*治犯监狱。
运送车行驶在夕阳的余晖中,等待他们的是一群凶神恶煞的狱警。监狱长怒斥他们是白人曼德拉,应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作为一所重型监狱,牢固、森严、威慑是它的独有特征。从大门到牢房中间有十几道铁门,就算囚犯长有翅膀,也插翅难逃。但是有些鸟儿注定是关不住的,它的每片羽翼都闪烁着自由的光辉。
服刑第一天,詹金就认识了*治犯中的元老级人物丹尼斯。他曾经试图通过武力来终结种族隔离制度,结果行动失败,被判终身监禁。詹金说出自己要越狱的想法,丹尼斯很佩服他的勇气。但想要从这里逃出去简直难如登天,这得益于监狱的整体布局,六米高的围墙上布满铁丝网,能轻易刺进人的身体,而探照灯从早亮到晚,覆盖里面所有的角落,让人无处遁形。
更致命的是,围墙上每隔一段距离还有一个爱开枪的狱警。翻墙不可能,挖地道也是白搭,因为地基下面全部是坚硬的岩石,不管怎么挖都只会在里面打转。丹尼斯在这里服刑十几年,见过太多新人想要在一周内逃出去,之后这个想法就会在脑海烟消云散,逐渐放弃抵抗。等丹尼斯走后,一个叫伊恩的狱友找上门来,他声称这里就像是一座混凝土坟墓,唯一能出去的路就是通过那些铁门,如果你们有什么计划,我一定加入。
伊恩的话让詹金大受启发,他每晚看着那个锁眼,在脑海中想过种办法,然后想明白一点,我们不需要无所不知,只需要知道的刚刚好。他用一张折叠的白纸和一支铅笔弄清了门锁的工作原理,接着将心中的计划告诉两位队友,他打算利用木头制造钥匙。在当时那个年代,监控技术还未在南非普及,而那时的门锁结构也比较简单,这就大大提高了计划的可能性。
但想要做出钥匙,就必须知道钥匙长什么样子。在吃饭的时候,伊恩故意打翻餐盘,将狱警引到自己身边,詹金则趁机偷瞄,记住挂在狱警腰间那些钥匙的模样。夜晚,牢房内的月光皎洁如雪,一个史上最强木匠正在这里诞生,他奋笔疾书的样子让人钦佩不已。由于那个时候没有身份识别装置,也没有各种门禁卡,因此每个狱警腰间都挂着相同的钥匙,这就为詹金间接地提供了帮助。
而当时监狱也需要劳动,三人被分配到车间干活,詹金就地取材,收集了许多碎木片和粘胶。他将这些东西放进水壶底座,再将碎布放进去堵住,这样就能防止发出声音。但狱警会逐一对水壶进行检查,确保没有私藏夹带才会被放行。轮到詹金时,他因为紧张被吓得全身僵硬。警觉的狱警发现他看起来有些不对劲,不过并没有发现壶底的玄机。等回到牢房后,詹金按照画出来的蓝图,一步步对碎木片进行修理和打磨,接着用粘胶把加工好的组件粘合到一起,第一把钥匙就这么成功了。
随着这把山寨版的钥匙插进锁孔,锁芯缓缓转动,通向自由的大门被打开,詹金难掩喜悦之情。可接下来的一幕傻眼了,后面还有一扇密不透风的铁门,而且锁眼还在外面,从里面无法打开。第天,伊恩负责望风,詹金则通过不断打磨木钥匙来与锁芯进行匹配。
虽然成功打开这道铁门,但此时传来狱警的脚步声,詹金因为紧张导致用力过猛,致使木头的一节被断在锁芯里面。而狱警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就像是催命闹钟,不断刺激着众人的心脏和神经。索性詹金在最后一刻将木头取了出来,可锁头还留在外面。等到那位胖狱警离开后,他试图用蛮力将其砸进去,结果没有成功。夜晚詹金的心就像放进油锅煎熬一般。
狱警前来关闭那道门,突然看到锁头还留在外面,误以为是自己造成的疏忽,于是插入钥匙改正,詹金那颗忐忑的心才恢复平静。不久后的探监日,母亲带着儿子来看望伊恩。尹恩想隔着那道玻璃去触摸孩子,却被冷酷无情的狱警阻止。尹恩指责狱警吓到了孩子,然而对方无动于衷,还利用手中的权力终止了这次探亲。这次事件更加坚定了伊恩想要越狱的想法,但前提是如何从外面打开那道铁门。
一天,在车间劳作时,詹金偶然看到一名狱友用齿轮固定木头,他顿时茅塞顿开,用碎木头和扫帚杆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机械臂,只要将钥匙固定在上面,然后从窗户伸出去,将钥匙插入锁芯,缓缓转动,外面那道铁门终于被打开。詹金喜出望外,赶紧将铁门上锁,结果钥匙不小心脱落在地。由于无法出去,明天一旦被狱警发现,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他将口香糖粘在木头一端,小心翼翼地进行操作,反复粘贴几次后手开始发抖,手臂也越来越无力。
此时,围墙上的预警也巡视到了这一片区域。他压制住心里的慌张,不敢提高速度,而是一点一点地将粘住钥匙的棍子收回来。事后,他躺在床上,心脏仿佛要从胸腔跳出来一般。次日,在打扫卫生时,詹金想劝说那些为自由和和平战斗过的狱友一起越狱,但出去后如何逃脱追捕,如何出国,这些都是需要面临的问题,而且他们不相信詹金会成功,觉得这是注定失败的行动。
尹恩告诉所有人,自己在这里被关了20年,每年有30分钟和家人相处,那些白人狱警想方设法想击垮我们,我们不应该坐以待毙,而是发起反击。由于充满太多的未知危险,狱友们都很抵触这个计划。第天,每日例行公事是时间赋予它的唯一意义。詹金拜托一位黑人狱友找来报纸和普通人的衣服,为不久后的越狱进行准备。然而在眼神交流的时候,被警觉的狱警看见。
当詹金如愿拿到报纸和普通人的衣服时,狱警却突然跑过来告诉他,经常和你在一起的那个黑人被执行了绞刑,听说缴了两次才死。詹金心里充满愧疚和自责,可他是不会放弃的。夜晚,他将报纸填充进衣服里,伪造自己在床上睡觉的假象,接着和伊恩打开牢门,通过自己制造的钥匙不断进行试验和探索。
然而,在攻克最后几道铁门时,走廊里突然传来值班狱警的脚步声。他们只得暂时停止前进,躲进旁边的储物间,并用手指紧紧拉住那个凸起的螺丝钉。随着对方越来越近,黑暗中两双惊疑不定的双眼凝望着门外,等到对方走远后,两人悬着的心才放下,然后走出储物间,继续伟大的开锁事业。而在楼上,胖狱警巡视着各个牢房,索性那些填充的衣服让他们蒙混过关。
由于白天劳作,晚上开锁,詹金的精神和体力就像两头燃烧的蜡烛,于是他第二天睡过头了。有着20年看管犯人经验的监狱长察觉出詹金有些不对劲,于是针对他的一次突击检查开始了。他的牢房被翻了个底朝天,突然洗漱杯被打翻在地,里面的碎木头全部暴露在空气中。监狱长捡起一个像钥匙的木片,询问他这是什么东西。詹金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紧张和恐惧,声称这是用来放自己父母照片的。
虽然这让他躲过一劫,可老辣的监狱长一眼便看出他心里有*,只是没有掌握实质性的证据。虽然詹金将情绪藏在内心深处,但隐藏的东西终究会暴露,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夜晚袭来的恐惧感越来越强。为了避免计划暴露,他将那些钥匙转移了地方,分别放在书架底部的缝隙里,充满肥皂粉的洗衣桶中。而每到夜晚,一扇门被关闭的同时,另一扇门也就打开了。
短短一年里,詹金制造了39把钥匙,这些都成为了自由的因素。虽然自由是个很简单的概念,但这也是很多人失去它的原因。第天,詹金假装牙齿出现问题,争取到一次外出就诊的机会,他本意是想去外面的街道探路,结果却发现外面正在修建一座视野更宽广的警戒塔。
时间紧迫,詹金决定今晚就越狱,他再次劝说那些狱友们跟他一起走,但体制化将他们的勇气和拼搏精神消磨殆尽,而相对越狱带来的风险,还不如安稳呆在这里服完刑期。伊恩情急之中声称他们都是一群只会空谈,不做实事的人。丹尼斯被这句话激怒,给了他一拳,然后告诉三人,当初我们舍弃一切反抗不公,为争取自由和平等的新南非而努力,虽然最后一起被捕,一起被判刑,可依旧不曾感到后悔,而我们都曾有过家人,在漫长的15年里,只能通过那扇小小的探视窗看孩子慢慢长大,但必须有种子腐烂于地下,才能享用它树上的果实,这也是一种抗争。詹金认为这不是抗争,这只是妥协,而越狱才是我们的斗争方式。
眼看无法说服他们,三人只得作罢。随着*昏的阳光折射进牢房,下班的狱警们陆陆续续走出监狱回家,此时正是行动的最佳时机。三人用手中的钥匙打开牢门,提前换上准备好的衣服。另一边,值班的胖狱警因为肚子不适去上厕所,也许是太过巧合,方便完后马桶被堵住,他只得去储物间拿通便器,结果看到门上的曲别针掉在地上,不以为意地捡起便放进口袋里。
等到铁三角下楼时,听到对方通马桶的声音,于是躲进旁边的储物间。由于门上的曲别针被带走,詹金只得用指尖紧紧扣住凸起的螺丝钉。此时胖狱警处理完马桶,正走向这件关键的房间,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等待他们的又是何种命运?这个时候,丹尼斯为了帮助他们越狱,用打碎灯泡的方式导致整个楼层电线短路,然后大声呼唤胖狱警前去处理,最终让对方在距离储物间几步之遥时转身上楼。
铁三角趁此机会继续行动,利用手中的木头钥匙打开一扇扇铁门。很快,他们就来到一扇透着曙光的白色大门前,外面正是一条自由大道。三人紧紧拥抱庆祝后,便准备打开这最后一道大门。然而,在试过所有钥匙之后,居然没有一把能够打开。詹金突然醒悟,在复刻计划中,这扇门的钥匙被忽略了,这就意味着他们现在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原路返回,另寻时机。
但监狱长已经多次怀疑詹金并搜查过他的房间,一拖再拖只能让逃离的机会变小。在艰难抉择之后,急切的伊恩观察到门闩与墙咬合的地方是木头,他拿起铁镊子用力敲击挖凿,虽然这种方法可行,但巨大的声音连走廊都听得见,随着一下下的重击,发出的钝响直直击打在三个人心头。万幸的是,伊恩成功找出一个缺口,自由的阳光是如此的刺眼。三人换好普通人的衣服,躲过围墙上巡逻的狱警,成功逃离比勒陀利亚监狱。
随后他们找到街边的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一位黑人,称白人专车在对面。詹金坚持要乘坐,这辆黑人司机很快便懂得他们的身份,决定载三人一程。铁三角乘车离去,随着逐渐远离监狱,处于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三人发泄出压抑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重获新生。车子行驶在宽广的原野,阳光沥肩头,正是这般诗意的自由。
随后就是南非历史上最大规模的追捕行动,但铁三角此时已经越过边境逃到莫桑比克,最后到达伦敦,在那里继续加入非国大*,为祖国的自由和平等战斗,直到年种族隔离制度被废除。
好了,我是蚊子,今天的故事《逃离比勒托尼亚》就到这,喜欢的点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