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比克

首页 » 常识 » 预防 » 小葡萄的文化遨游第十四弹
TUhjnbcbe - 2021/4/6 2:31:00

阅读本文大约需要

5min

“他的小说,每一句都是诗”

——

作者简介

米亚·科托

.7.5—今

米亚·科托(MiaCouto),原名AntónioEmílioLeiteCouto,年生于莫桑比克一个葡萄牙移民家庭,父亲是当地著名的诗人和记者。他自幼受家庭影响,14岁开始在报刊上发表诗作,大学时修习医学,期间参与了莫桑比克反葡萄牙殖民的独立战争,年莫桑比克独立后,他投身新闻事业,在多家报刊媒体担任编辑,年重回大学攻读生物环境学,现在是一名记者兼生物学家。

青年时期的米亚·科托与反抗殖民统治的莫桑比克解放阵线有着紧密联系。解放战争后期,正在上大学的科托弃医从文,成为一名记者。独立后的莫桑比克遭遇内战,科托作为新闻社的通信员多次到各地走访,感受到国家内部的语言、民族与宗教文化的复杂多样性,意识到莫桑比克的国家身份并不是单一的,它包含着多种声音。此间,他的首部诗集《露水之根》问世,带有浓烈的反殖民主义色彩。其中诸如《身份》(Identidade)、《大地的口音》(SotaquedaTerra)等诗作对殖民活动造成的“混血文化”进行了思考。

年,米亚·科托放弃记者职业,重返校园学习生物专业,主攻生态学。在以环境学家身份到莫桑比克各地进行考察时,科托收集了大量关于战争的故事以及民间风俗、神话传说,为日后的文学创作积累了素材。在每一部作品中,米亚·科托都尽力描述战争给莫桑比克人带来的伤痛,展现古老传统与现代文明间的误解与冲突。

作为一个出生在非洲的葡萄牙移民后代、一个在蜜桑比克成长的白人,特殊的身份对米亚·科托的文学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科托通过写作向世界介绍莫桑比克,虽然小说具有虚构性,却都基于莫桑比克真实的历史与社会现实。因此,在写作特点方面,米亚·科托以葡语进行书写,将非洲土语及莫桑比克方言与葡萄牙语相融合,通过添加词缀、旧词合并等方式,创造出一种新的表达,形成了鲜明的“非洲性”的叙事。

时至今日,科托创作了长篇小说共计16部,其作品在22个国家发行,成为被翻译出版最多的莫桑比克作家。

关于一本书

母狮的罪与罚,

国族的痛与殇

part1.:背景故事梗概

《母狮的忏悔》正是体现了科托一贯的语言风格与创作意图的一部小说。它发表于年,是米亚·科托基于自己在莫桑比克北部的真实经历所写就的。小说延续了科托的叙事风格,由库鲁马尼女孩马里阿玛和猎人阿尔坎如分别以第一人称进行双线叙述,讲述发生在库鲁马尼的狮子袭击人类的事件,以及人类对狮子的猎捕。

在经历了该事件后,科托在进行调查时逐渐发掘其背后的社会原因,了解到莫桑比克北部地区的女性在传统约束下的生存状况。这是科托首次将非洲女性的生存境况作为第一主题进行创作。

作家通过书写非洲女性在社会生活中所受到的约束与压迫,打破了西方文学中关于非洲的浪漫神秘的刻板印象,揭示“人性的恶之光”。

part2.:主线

在《母狮的忏悔》中,“马里阿玛的记述”这一条主线讲述了马里阿玛一家人在后殖民时期的生活,穿插着对莫桑比克解放战争时期的回忆。在马里阿玛的叙述中,我们看到一个以热尼托·贝伯为“一家之主”的库鲁马尼家庭。无论是在传统环境中还是在接受了殖民者的同化教育后,女人始终受到剥削与压迫。

“长久以来,在我们的社会里存在着各种形式的针对女性的暴力,这种暴力是无声的,我更愿意说他是被噤声的,被泛化的大男子主义之风所噤声。”米亚·科托如是说。

在由猎人阿尔坎如进行叙述的主线中,猎捕狮子这件事看似是重点,实则却跌至第二位。真正伤害女人的“狮子”是父权制。阿尔坎如的叙述更多是站在一个外来者的角度去观察库鲁马尼,感受古老传统与现代文明的冲突。

在古斯塔夫(作家)对村名进行采访的时候,作者借阿尔坎如之口说出他对战争的看法:“不存在用语言可以讲述的战争。有血的地方,就不会有话语。”

part3.:思考

《母狮的忏悔》中存在两种压迫,一是殖民者对被殖民者的压迫。女性则是双重压迫的受害者。

在米亚·科托的小说中,女性形象通常具有二元性。她们一方面是社会和家庭的基础、是掌握宇宙真理的人,一方面是父权制社会的受害者。

狮子以女性为袭击目标是因为她们每日独自在乡间劳作,在惨剧接连发生的时期,女人们依旧不得不在丈夫或父亲的命令下只身去野外抬水、拾柴、看管菜地。狮子吃女人在科托笔下演化为一个比喻,用来揭示父权制社会中针对女性的暴力现象——女性被社会、生活本身所“吞食”。

part4.:书中的葡语文化

·西林西娅作为马里阿玛的长姐,是无声的受害者,无法向他人说出自己所遭受的暴力,她的名字“Silência”指向葡语中的“沉默”(Silêncio)一词。

·娜夫塔琳达(区长夫人)原本叫欧西阿妮塔(Oceanita),可以看作是“海洋(Ocean)”的指代词

·原文“只有我一个人向海浪走去。令我痴迷的并非大海的宽广,而是在海浪间翻腾的泡沫。如果有一天,我能有一个女儿,一定为她起名为:依斯普玛。”这里依斯普玛(espuma)在葡语中是“泡沫”的意思

·主人公之一马里阿玛即Mariamar这个名字可拆成mar-i-amar。其中mar意为海洋,i与葡语中代表“和、与”的单词e同音。amar意为爱。这也是为什么给主人公取名的阿公会对她说:“我给了你一条航行在海洋与爱之间的船。”

·主人公之一的阿尔坎如·巴雷诺是猎人身份,巴雷诺这一姓氏寓意:我们就是玩子弹的人。在葡语中,巴雷诺即"Baleiro"。“bala”意为子弹,词根“-eiro”一般为“做什么职业的人”,结合在一起意为“用子弹的人”

主要作品及奖项

寻找非洲大陆的文化身份认同

作品名/奖项

时间

《露水之根》

《梦游之地》

《耶稣撒冷》

《母狮的忏悔》

卡蒙斯文学奖

纽斯塔特国际文学奖

入围国际布克奖终选名单

入围国际都柏林文学奖短名单

好句摘录

非洲大陆文学景观的独特性

1.就连狮子也会创造属于它们的故事。因为在猎人的故事里,狩猎英雄永远只能是猎人。——非洲谚语

2.被人吃掉的狮子是幸运的,它转化为人;被狮子吃掉的人是不幸的,而狮子依旧可以转化为人。——《多马福音》

3.“抖一抖脚吧,尘土喜欢到处跑。”

4.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在坟上立碑并非出于对死者的尊敬,而是因为恐惧,怕他们会再回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恐惧竟大于思念。

5.他站在门厅,长久地凝视着黑暗,也许夜晚的寂静能为他带来一丝安宁。然而安宁是颗外翻的蛋,壳归了别人,破碎的却是我们自己。(Ps:一个父亲在失去女儿的第一个夜晚的心理动态)

6.只有人知道什么是安静。对于动物来说,世界从未安静过。

7.想从某处逃离,只有一种方法:从自身出离。想从自身出离,只有一种办法:爱上某人。——从作家笔记本里偷来的句子。

8.父亲总爱重复一句充满思乡之情的话:“在我出生的地方,有比天更广阔的大地。”

9.人心里都有个地方,可以埋葬每一次小小的死亡。

10.“这里不需要敌人,自己人就足以让我们溃败。”

11.生活越是空白,就越容易被那些离开的人占据。

12.我与河流一同前进,里德娅以雏鸠为名,而我,玛里阿玛,以水为名。我顺着水流、逆着命运而行。十一月是祈求雨水的时节,我祈祷能寻到一方土地,让我像雨一样落在上面,没有重量也没有躯体。

13.“服从一切,除了爱。”从爱中逃离是对爱最完全的服从。

14.哭泣并不是件悲伤的事、真正的悲伤,是没有让你想要为之哭泣的人。

15.若能化身为光和空气,该有多幸福,只需凭直觉接近,就能占有它……狩猎归来的路上,溃败的动物的灵*占有了猎人。——瓦尔特·本雅明《捉蝴蝶》

16.失眠招来我不想要的记忆,沉睡则洗去我想保留的画面。睡眠是我的病,我的疯狂。

17.我认为别人的眼睛能夺走我的灵*,对方的眼神越是具有人性,我就越可能转化为动物。

18.“打猎的时候,没有谁跟着谁。狩猎过程中只有两方:进攻的和死亡的。”

19.现在是夜晚,世界上已没有了影子。

20.每天清晨,羚羊一睁眼便知道它必须跑得比狮子快,否则就会命丧狮口。每天清晨,狮子一睁眼便知道它必须跑得比羚羊快,否则就会死于饥饿。不管你是狮子还是羚羊,太阳升起时,你最好开始跑。——非洲谚语

21.“我只会读大地,地图是一种我不会的语言。”

22.作家是来食腐肉的,没错,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啃食这些人的不幸。但对于活下来的人而言,沉默才是他们的哀悼。

23.不存在语言可以讲述的战争。有血的地方,就不会有语言。

24.不能说出口的话最终变成有*的唾液。——非洲谚语

25.在人可以成为神的地方,动物亦可为人。

26.迷路是好事,那说明还有路。比迷路更严峻的是再没有路可以走。

27.所有人在出生时都溺在水中。出生时看到的第一束光便是我们登陆的沙滩。

28.由狮子领导的羊群有能力打倒由羊领导的狮群。——非洲谚语

29.拥有灵*是一种重负,只有变成死人才能担得起。

30.智者是萤火虫,用黑夜来点亮自己。——库鲁马尼谚语

31.死是件小事,她需要抹去我的出生。疯狂是唯一完美的离席。在精神错乱中,我是可见的,有病但无伤口,心碎却无疼痛。

32.疯狂先成了我的借口,又变成无罪证明。母亲曾说:一颗子弹能杀死相反两个方向的人。在杀死老巴雷洛的同时,我也自杀了。死人依旧存在,存活于过去。唯一可以脱离存在的方式就是发疯。只有疯子不存在。

33.生命是一场等待。等着那些我们可能会经历的事情发生。

34.“昨天以前,我的梦从来不与记忆交流。而这一夜,它们重合了。时间轻轻摇晃着我。”

文案:康雅涵

排版:康雅涵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1
查看完整版本: 小葡萄的文化遨游第十四弹